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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邦良】来使(历史向踩脚梗/吃醋梗)

§踩脚梗+吃醋梗+邦哥发酒疯

§使者痴汉一枚(默默代入自己的痴汉视角←_←)

§主邦良,陈平老酱油

§纯放飞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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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者突然有些后悔接下了这个任务。他忐忑的攥着信件,目光不自觉的往汉王身边那个月白色的身影飘忽,却时不时感受到从汉王身上传来的压迫感。


使者早些年听说汉王遇一军师。他曾于博浪沙刺杀秦王,而后又得到黄石公真传。自张良为刘邦出谋划策以来,汉军节节胜利。鸿门宴上,只身一人应对项王和范增,护得刘邦全身而退;一招“明修栈道”,和韩信“暗渡陈仓”形成呼应之势,帮助汉王一举平定三秦。


再加上一些传说故事的渲染,听着张良的种种事迹,使者默默的把他和自己心目中的男神画了等号。


所以在韩信平定齐国自立为齐王,要派遣一个人给汉王送信的时候,使者看了看那些躲着相国的同僚们,自告奋勇的接下了任务:“我愿意去!”


外界也流传着不少关于汉王的传闻。除了赤帝子的传说,还听闻这位大人为人不拘小节,粗俗豪放,待人傲慢无礼,带着一股市井无赖的痞气。凡是他看不上的人,他连一个正眼都懒得给。他平常最讨厌儒生,与人交谈时会突然破口大骂。第一次见面就能受到他礼遇的人寥寥无几,而张良就是其中一个。


但使者一直对这些说法不以为然,还时常与人争辩:“要是汉王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无礼,韩相国怎么会追随他呢?”他停下来想了想,继续补充,“张良你听说过吧?他都愿意选择汉王,你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各去说汉王是个‘流氓’?”


说着他还搬出“男神”语录:“沛公殆天授。”然后毅然决然的登上了去荥阳的马车。





后来使者如愿以偿的见到了男神。张良一身月白色长衫立在刘邦一侧,发冠高挽,儒雅之致。他对面还有一个高大俊朗、一身青衣的男子,想必就是陈平了。使者盯着这两个人,一时挪不开眼。当使者脑海里鬼使神差的冒出了“郎才女貌”这个词的时候,他差点被自己吓了一跳。


使者突然感觉到身边的气压突然降低,他抬起头,却发现他要面见的那位大人正箕踞而坐,玄色的长袍随意的拢着,腰带松松垮垮的搭在腰间,发冠歪在头上,连个正眼都不愿意给他,似乎刚刚那阵压迫感是错觉的时候,使者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响。


原来传言是真的。使者悲愤的想。


如果他有幸穿越到隋唐认识了韦鼎,一定会对着男神长叹韦鼎那句“卿本佳人,奈何从贼”;如果他再有幸来到两千年之后,他一定会加入一个叫FFF团的组织,致力于拆散汉王和他男神的西皮。可惜他现在只是一个从齐地来的使者。


但使者并没有胆量把这些说出来。他开始忐忑不安,最后还是一咬牙递上了齐王的信。


果不其然,汉王看完了信之后大怒不已:“这个韩信!”


使者吓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。


“老子被项羽围困在这里,他居然还想自立为王!”


使者缩成一团,只敢低着头看着汉王伸在外面的两只脚,却惊恐的看到看到两只来自不同人的脚突然一下伸出来,一左一右的踩在刘邦双脚上,让汉王马上要骂出口的话被硬生生吞了回去。


他战战兢兢的微微抬头,却瞥见月白长衫男子正俯在汉王耳边,朱唇微启,堪堪擦过汉王的耳垂,快速的说着什么。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使者的目光,还微微侧过头来,对他轻轻一笑。使者只觉得脸上发烧,赶紧把头低了下来。


下一秒他就听到汉王的似乎带有余怒的声音:“起来吧。”他犹豫的起身,却看见刘邦笑着骂道:“韩相国有攻城野战之大功,却只有个做假齐王的志向,确实该骂,要做就做真王,何必要做代理的呢?”







使者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,就稀里糊涂的坐到了宴席上。


好不容易回过神来,使者把这一切归功到了男神身上。汉王对男神一向言听计从,这次多亏男神帮自己说话。想着,他看向张良的表情多了几分感激。


陈平摇晃着酒杯,眯着眼偷偷打量着这位使者。这个人从一来到这里开始就盯着子房看个不停。他又瞟了瞟上座了那位,果然正一脸阴沉的盯着使者,紧紧的捏着自己面前的杯子,似乎要把它捏碎。而当事人张良似乎浑然不觉。陈平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,一口喝干了杯盏中的酒。


使者喝得醉醺醺的。两位军师开始向他套话,只是不管怎么问,使者都只是一遍一遍重复齐王对汉王忠心耿耿,最后一下子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。


陈平笑道:“这个使者虽然愣了点,却是个忠心的主。”


刘邦不屑:“韩信就派这么个愣头青来,也不怕他掉了脑袋。”


话音未落,使者突然抬起头来,睁开氤氲的双眼,对着刘邦来了一句:“您的两位军师,真是一对璧人啊。”说完又倒了下去,不省人事。


张良:“……”

陈平:“……”

刘邦:“把他架下去!”

随从七手八脚的把使者扶下去。陈平察觉到气氛不对,也借口不胜酒力溜了。诺大的庭室里,只剩刘邦和张良二人。







刘邦也灌了不少酒。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要往张良那边走,却一下子跌坐了回去。张良赶紧走上前去扶着他坐起来。


借着酒意,刘邦一把紧紧搂住张良,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,嗅着张良身上淡淡的酒香,吐出浑浊的酒气,语气中竟然带了点委屈:“他说你和陈平才是一对。”


张良看着醉眼朦胧的刘邦,突然被他的样子逗得有些想笑:“那只是使者喝醉后的无心之言而已,汉王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

刘邦突然放开张良,站起来把桌子猛地一拍,扫下去几个杯盏:“他们说老子是流氓,我就要让他们看看,谁才是真正的王者。”


张良忍不住捂嘴偷笑:“汉王这个样子,倒真的像是流氓。”


刘邦听到这句话,突然像卸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坐到地上:“连子房也这么觉得。明明我才是主公,却总有人说我配不上你。什么贵族和草莽,有那么重要吗?那些出身世家大族,满嘴酸腐仁义的人,我看不上也不屑和他们交谈。但是你不一样。子房,谁都可以看不起我,但你不行。”然后就坐在一边不说话了。


张良极少看到刘邦醉酒失态的样子,见刘邦说起了胡话,本想逗逗他,结果没想到他的君主,竟然真的一脸受伤的样子坐在角落不理他。张良忍住笑意,又走上前正准备说几句,又听见刘邦说:“论打仗,我不如韩信和项羽,论谋略,我不如你和陈平,安抚百姓,我比不上萧何,要不是你们这些人,我或许根本走不到今天。今天要不是你和陈平那一脚,或许我就又失掉了一员大将,多了一位敌人...”


刘邦为人粗犷放旷,关于他的流言,他多少也听到了一些,只是每一次都表现得毫不在意,但确实心里有些芥蒂。这次借着酒意,竟一股脑的向张良倾诉了出来。但这些话,他绝对不会在第二个人面前说第二次。


张良伸出手扶着刘邦,给他顺着气,轻轻贴在他耳边:“前人言或劳心,或劳力.劳心者治人,劳力者治于人。世人所见,大都是表象,一个小小的使者,又怎么会懂得王之道呢?知人善用,没有人比您做得更好了。能君临天下的,一定会是您。”


“是这样吗?”刘邦醉得站不起来。


“您不是说最相信我吗?”张良轻轻补充了一句,“我不会选错主公。”


那天他醉得快忘记了自己是谁,但这段对话印刻在了他脑海里。当他终于登上万人之巅,面对一起打天下的群臣,看着台下那个他熟悉的身影,他说出了那段载入史册的话:


“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,吾不如张良;镇守国家,安抚百姓,不断供给军粮,吾不如萧何;率百万之众,战必胜,攻必取,吾不如韩信。三位皆人杰,吾能用之,此吾所以取天下者也。”


醉酒的君主回抱着他的军师,一声声唤着张良的表字:“子房,你等着,总有一天,我会和你共享这天下。”


张良应着:“我相信你能做到。”


压在他身上的人突然不动了,粗重的呼吸夹杂着酒气喷在张良的颈窝。张良有些哭笑不得,君主居然就这样睡着了。


张良把他扶到榻上,替他理了理衣服,看着刘邦的睡颜,叹了口气:“我所期待的,从来就不是什么功名和天下啊。”然后招来随从服侍刘邦睡下,自己也默默退下,回了府。


酒醒之后,刘邦又变回了那个率性而为的汉王,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。第二天一早,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派张良去授予韩信“齐王信”的印信,即刻出发。


临走之前,陈平来送张良。他凑到张良跟前,对张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:“你知道汉王为什么这么急着把你派出去吗?”


张良无奈的看着开玩笑的友人,随口应到:“为了早日稳定军心。”


陈平翻了个白眼:“你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吧。那小使者的话 汉王表面上不在意,心里膈应着呢。他这不正赶着把‘郎才女貌’的我们分开?这汉王的醋意啊,是越来越浓了。”他还特意学着使者醉酒的语气。


“不过嘛,子房你放心,过不了几天,他就会因为太想你了写信召你回去的。”陈平大笑着拍了拍张良的肩。看着张良微微泛红的耳垂,陈平想,这个家伙也只有在说到汉王时会露出这种表情了。


知道友人爱开玩笑,张良也就随了他去,反过来打趣了他几句,就踏上了征程。


只是果然如陈平所料,张良到齐地没几日,从荥阳来的书信就也到了。他打开信件,目光停留在两个字上——速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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